她没有意识到泰玲她们为什么没出现,还有今天为何如此安静。

尤其是裴玉朝掀起帐帘走进来后,她半晌忘记自己要说什么,只是怔怔看着他。

今夜他打扮与平时并无什么不同,神态也是寻常。

陌生的香气幽幽而来,说不清是他身上的,还是一边焚香铜炉中逸散的。

此刻帐中只有他们两人,这前所未有的气氛把温浓心中某处击中,不能言语。

“你看起来似乎已经好了。”裴玉朝道。

他凝视着温浓的眸子,那双瞳孔已经有了重影,这是彻底催化了蛊母的迹象。

既然如此,就更好办了。

裴玉朝的语气是淡漠的,可只因被这样看着眼睛,温浓就产生了被重视在意的错觉,激动得身上发热。

“不,我不太好,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。”温浓盯着裴玉朝,道。

裴玉朝问:“为什么?”

温浓悲哀地笑:“这是明知故问吗?我被你的夫人伤成这样,你却一点都不心疼。”

裴玉朝道:“我当然心疼。”

温浓眼睛一亮,还不等她欣喜,便被接下来的话泼了冰冷的水。

裴玉朝慢慢道:“我心疼她遇到这么晦气的事,莫名就手上沾血,至今愧疚不安。”

温浓骤然脸色苍白,比被刺中那一刻更面无血色。

愤怒和委屈铺天盖地。

她爬坐起身,直勾勾看着他:“说起来,这都是你的错。”

裴玉朝问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