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玲哪里忍得住:“怎么能看主人受这样委屈?我这就去找裴大人评评理!”

即便是盛怒之时泰玲也没完全丢了心眼儿,找上几个和裴玉朝素日最熟悉的随从一并前去。

不仅仅是壮声势,更是为了提醒他众人旧情,让他看在过去面上不要把温浓以这样凉薄的方式赶走。

“裴大人,不过是没有影儿的事,怎么就要听夫人的把我们赶走?温浓主子在这边举目无亲,只有大人这么一位靠得住的人,若是搬到外头去被贼人伤害出了什么闪失,岂不是让大王妃他们寒心!”

裴玉朝面色不改,语调淡淡:“不关夫人的事,是我的意思。我孤身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骨血,自然要看得紧些,不想再出事。这孩子也算大王妃的孙辈,想必她会体谅。”

泰玲听了这话心里一动,道:“原先裴大人一直不肯松口,大王妃只当是缘分未到或无心家室,才不好多说。如今大人既然已经想开,为何不再纳些妻妾,多留点骨血,这样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如此紧张......”

裴玉朝道:“我只是遇到了想娶的人,与想不想开有什么关系?其他女人在我看来毫无可取之处,更别提纳娶生子。新住处那边半个月左右便可收拾好,到时候就不亲自送你们了。”

说着就命人送客。

泰玲满面通红,狼狈退下。

温浓听了裴玉朝说的那些话后,许久没有开口。

泰玲愤愤不平:“裴大人真是被迷得神智都没有了,天底下好女子那么多,不说别的,就温浓主子你这样年轻能干出身高贵的美人在跟前,他怎么就偏偏看不到!”

温浓道:“再好,他不中意有什么用,除了那夫人,你我都是他所说的毫无可取之处的人。”

泰玲越发生气了,可又无可奈何:“那......该怎么办呢?等半个月后离开了这府,就更见不到裴大人了,到时候主子你还怎么拿下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