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煜廷懒懒道: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你那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沈琼芝更恼火了:“原来你还知道他是我夫君!我们夫妻二人日子过得好好的,外人非要来横插一杠,换做是你遇到这种事能忍?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,明明是挑事的人,就别说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话!”
晏煜廷面上的笑意淡了:“外人?你别忘了,我也是你夫君,而且我比他早。”
沈琼芝气得发昏:“你是真的病得不轻,当时那情形如何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?我是被你逼着才答应的。明明他在你之前,也是我心甘情愿嫁的他,你拿什么和他相提并论!”
晏煜廷不笑了,只静静看着她。
沈琼芝骂道:“我生是他的人,死是他的鬼,和你没有半分关系。所以你折腾这些有什么意义?不过是让天下人看你的笑话罢了!”
晏煜廷沉默了一会儿:“我在你心里就什么都不是?”
沈琼芝冷笑道:“怎么会?你是麻烦,是灾孽,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甩脱的索债冤亲!本来我这辈子可以过得很好,都是因为你,全毁了!早知今日,那会儿你发疯拿刀捅自己的时候我就不该拦着,就该眼睁睁看着你去死!你怎么不早点死呢?”
晏煜廷盯着她的脸,忽然温和道:“芝儿,别哭,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完全是因为你,不要难过。”
沈琼芝僵了僵,骂道:“你发什么疯,我什么时候哭了?”
晏煜廷道:“虽面上不曾哭,眼睛却是在哭。”
沈琼芝一窒。
不等她反驳,晏煜廷又道:“一山不容二虎,我和他迟早撕破脸。他身为夏人却控制着大盛近一半的朝堂,麾下兵强马壮又擅长快攻,如一把尖刀悬在大盛心侧。不除了他,我岂能安睡?哪天他和西夏那边的军队里应外合,这大盛江山就要改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