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忙谦逊不敢。
裴玉朝又问了杜御医一些事后,即刻安排起来。
沈琼芝先是听说孩子的病可能是有人在捣鬼,已是震惊,又一听自己要和孩子去那边府里,更是说不出话来。
裴玉朝道:“事已至此,只能信他一信。你若是不愿,我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沈琼芝苦涩道:“咱们什么法子没试过,要是还有别的路,你也不会来对我说这个了。我去就是,孩子的病要紧。”
裴玉朝道:“放心,你夫君如今活得好好的,又同在京中,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,至多是嘲讽挖苦。说我什么不好听的也由他去,不要较真,只当是为了孩子。”
沈琼芝含泪答应。
裴玉朝命琥珀跟随贴身服侍,孙源率府内护卫护送,于夜色中坐车去了新王府,此事瞒得很紧密,没有对外透出一丝儿风声。
车子到了角门停下,自有好些奴仆来迎接恭候。孙源自此便退下了。一行人换了软轿,没多久就到了那熟悉的院子。
旧地重至,沈琼芝心中有些悲哀,又有些惶恐,下意识把瑛哥儿抱得紧紧的。
才下了轿,就有个圆润面善的奶娘带着丫鬟们过来把哥儿接过,又另有一位利落干练的嬷嬷带着她和琥珀到里头坐下。
嬷嬷开解安慰沈琼芝:“王妃勿要担忧,这府里都是心腹之人,比外头安全多了。还请安心住着,要什么尽管吩咐。”
沈琼芝勉强笑笑。
不知是心理作用,还是这院子确实隔离了不好的影响,瑛哥儿来了后就安宁了许多,没多久就吧嗒吧嗒喝着新奶娘的奶水了。
吃饱后,他打了个小嗝儿,奶娘笑着拍他,很快就把他哄得安安稳稳入了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