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握紧拳,半晌才勉强道:“你那朋友我可认识?”

孙源目光微闪:“不认识。”

沈琼芝道:“既然不认识,随便去别人宅子不太好,况且我又这样情形,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是给对方添麻烦?”

孙源笑:“母亲可别这样咒自己,有我护着你,怎么会有闪失?再说谁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呢,多去几次就熟悉了。”

沈琼芝不再言语,低头喝茶。

一口气喝了差不多小半盏,她还是觉得嗓子发干发紧。

孙源道:“母亲喝慢些,别呛着。”

沈琼芝放下茶盏,道:“你倒是个孝顺孩子,只是心太深,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清,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
孙源道:“看不看得清又有什么要紧,只要母亲知道儿子才是真心为你的人,其他男人不是图母亲美色,就是图母亲别的。”

沈琼芝冷笑:“照你这么说,那齐王岂不是也是有所图,你为什么要偏帮他?”

孙源就知道她会这么问,坦然道:“两害相较取其轻。母亲被裴叔父吃得太死,根本毫无招架之力,哪天被他卖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。殿下对母亲不比裴叔父差,可母亲对他却是游刃有余,这样方能立于不败之地。毕竟有一句古话,女之耽兮不可说也。”

沈琼芝死死盯着他:“这些是你自己想的,还是那齐王灌给你的?”

孙源有些好笑:“母亲这话岂不是有些自相矛盾?一会儿觉得儿子心深不怀好意,一会儿又觉得儿子是个蠢货被人挑唆,那儿子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