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一半,她忽然意识到不对,慌忙住了口。
教她下棋是上辈子的事,怎么就差点说出来了。
晏煜廷精通各类棋戏的事,即便是上辈子后期,知道的人也不多。
外人对他的印象一般都是风流多情,早期的时候还会说说他的书画诗词,后来更多的是夸他用兵如神骁勇善战,很少有人提及这些旁门的。
沈琼芝心跳得厉害,小心地看向晏煜廷。
晏煜廷却只是笑:“我的确不擅长。那姓孙的倒是个国手,想是你夫君太多记混了。”
沈琼芝尴尬无比,却也暗中松了口气,低头整理棋子。
晏煜廷忽然道:“从今儿起你可以随意在府里走动,想去哪就去哪。不过话说在前头,不要和府里的女人们有什么深交,她们都不是好人。”
沈琼芝愣住了:“为什么可以......”
晏煜廷饶有兴趣反问她:“你是这里的女主人,整个王府都是你的,为什么不可以?”
沈琼芝半晌问:“那你先前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?”
晏煜廷只告诉她一部分原因:“那时东厂一直有人追杀你,现在没事了。如今圣上也同意我娶你,往后咱们就是过了明路的夫妻,无需遮遮掩掩。”
他不会告诉她曾经的阴暗念头——如果是普通正常的环境,她只怕是要一辈子拗不过来,更别提还有其他人横插一杠的风险,比如孙鸿渐那个不省油的灯。
可如果是在这隔绝外界的空间里,便不一样了。
每天只看着他,被他的气息包围无处可逃,就有机会一点点卸去她的理智和抗拒,试探撩拨蛊惑她,时机合适把她彻底吞入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