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看着她:“听到我义父做的那些事,你是不是极怕?”

沈琼芝想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听到那样的事,难免有几分胆寒。不是怕别的,是我怕他哪天这样也对你。你说自己做过许多不好的事,可我知道你并非无心之人,只是从小长在那样的地方,又是乱世求自保,自然要比常人狠一些。你能那么对晏华菁,想必对你义父也是敬重信任的,可他这样......我实在是怕。”

裴玉朝怔住了。

原来,昨夜她面上的害怕,是因为这个?

他渐渐释然,眉眼间满是温柔。

然而,不等他说什么,沈琼芝又道:“得亏那事是你义父做的,不是你做的,不然我少说也要缓大半个月才能见你。”

裴玉朝微微蹙眉:“为何?”

沈琼芝道:“大概是兔死狐悲,毕竟我也是对你一见钟情,倘若哪里出了错,万箭穿身的便是我了。”

裴玉朝沉默半晌:“我不会那样对你。”

沈琼芝笑:“好。我也对你与别人不同,咱们彼此放心。”

裴玉朝嗯了一声。

沈琼芝道:“现在可以出门了吧?晚些去,总比一天不去的好。”

裴玉朝笑:“怎么赶我走,难道不想我多陪陪你?”

沈琼芝道:“妖妻做多了,偶尔也要做一回贤妻。你义父眼下待你这么好,好歹勤勉些,别招翻了他老人家。”

裴玉朝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