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朝看出了她神色不对,但并没有继续解释,而是抱着她一道去了温玉池。
水汽氤氲,芬芳满室。
沈琼芝伏在裴玉朝怀中,感受着滚热的水温,心中的烦躁焦闷少了一些,可不安仍在。
裴玉朝问她:“在想什么?”
沈琼芝抬起脸,问:“你们之前那么要好,是为了什么事开始疏远冷淡的?”
裴玉朝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她笄礼当天被人下了欢情酒,求我帮她,我没有答应,反把她抱到了别人房里。自那以后她就性情大变,对我忽冷忽热,与我敌对之人深交结盟,我自知理亏,一直多有弥补忍让。后来的事你也知道,她一而再再而三对你和沈家下手,我便与她断了来往。”
沈琼芝攀着他肩膀的手指微微一紧:“为什么没答应?”
裴玉朝道: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相处多年宛如兄妹,并非男女之情。贸然过界,日后只怕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。后来义父让我们成亲,我答应了,她却违背命令选了那天房里的人。”
沈琼芝轻声道:“如果你义父早点开口,是不是就没我什么事了?”
裴玉朝笑道:“世上哪有如果?只有必定。”
沈琼芝不依:“假设一下嘛。”
裴玉朝想了想:“若我成亲后遇到你,定会谈好条件妥当和离,然后娶你。因利益而娶的人,怎么可能和因情而娶的人一样?”
沈琼芝冷冷道: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就一定会答应嫁给你一样。”
裴玉朝笑:“我会想办法让你答应。”
沈琼芝皱眉:“什么办法?你该不会是要用什么可怕的手段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