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沈琼芝在沈秋兰和孙源的掩护下来了一手金蝉脱壳。
沈秋兰代替她留在房中,而她穿上沈秋兰的衣裳挡住脸,跟着孙源上了他的马车离开裴府。
孙源生怕母亲出什么闪失,一路叫最信任的兄弟们紧紧跟着马车护送,直到那桑园外方才停下。
“母亲,你把粉涂狠一些,再把面纱带上。”他嘱咐。
沈琼芝依言猛地往脸上扑粉,直到看着像女鬼才停手,然后带上了全遮的面纱。
此举是为了双重保障,即便出了什么意外掉了面纱,也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。
孙源扶着她下了车,小心翼翼护在身后,在朋友的带领进了桑园检查的地方。
孙源先前来过一次,无需再细细盘问,他等一边房里的嬷嬷确认过母亲身上无异样后,便带着她一起进去。
虽是寒冷的时节,可一踏入大厅热浪便兜头迎来,气温上升,没一会儿就让穿着厚衣服的沈琼芝身上出了一点细密的汗。
孙源打听得知那人还没来,便带着母亲和朋友一起坐在大厅角落里的茶案旁等候。此处是进出必经之地,那人今夜若是来,一定会撞上。
他怕母亲不安,时不时回头轻声和她说几句话,并叫人拿凉好的茶水给她降温定神。
带他来的朋友看到这一幕,不由得调侃:“这真是你婢女?怎么看着倒像是你主子。”
孙源道:“人家初次来这种地方难免紧张,休得取笑。”
那人一时好奇想要伸手去揭沈琼芝的面纱,被孙源一把打掉手,沉脸道:“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