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把沈琼芝给说怔住了。
怎么还有个养活家人?
她问这是什么意思,沈秋兰老老实实道:“父亲和兄弟们每天读书,母亲要操劳家务,平时就靠我和姐妹们洗洗刷刷缝缝补补赚些钱来吃饭。因我会做些针线,家里是我赚钱居多。”
之所以长得比别的兄弟姐妹高,也是因为会做针线的缘故。
那些雇主喜欢她的手艺和性子,又心疼她在家出力受罪还吃不到什么好的,经常以做绣活的名义把她叫去,单独给她弄些好东西吃,让她边吃边做活,一来二去的就长上个头了。
沈琼芝一时之间,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虽然她没有吃过这样的苦,可她知道,外头很多人家都是这样,只不过她比较幸运罢了。
不是每个父母都像她的爹娘一视同仁,更多的是把儿子当做根,女儿当做迟早要随风而去的叶。
可明明都是根啊。
她忽然想到什么,笑着问:“你说你家在九街,平时做些绣坊给的活?”
沈秋兰点头。
沈琼芝笑:“绣坊那边压价厉害,你还不如替我做,我多给你一些钱。横竖是一家,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。”
沈秋兰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了,脸也瞬间变得更红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