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并用过茶饭,又聊了一会儿这宅中的家务事。

孙鸿渐见时日不早,才要起身离开,却被紫竹轻轻拉住了衣袖。

她低着头,羞涩得脖子发红:“老爷今晚…不留下吗?”

不知道是老爷对她身子不感兴趣,还是天生对这些事没什么想法,除了刚赎身出来那天与她共寝过一回外,就再也没碰过她了。

就那仅有的一回,还是她喝了许多酒,迷迷糊糊成的。

事后回想起来,连具体的细节都记不清,只从次日身上床褥间的痕迹才知道自己做了老爷的女人。

孙鸿渐笑:“我陪你少,惹你生怨了。”

紫竹头更低了:“老爷天天都有正经大事要忙,能这样看一眼都心中念佛,怎敢生怨?只是…我这样的人一无是处,若还不给老爷生几个孩子,岂不是白白花了老爷的赎身钱,白白吃这边的米面。”

外头都以为她是花楼的姐儿,紫竹也从来不辩驳,毕竟丫鬟听起来比姐儿还要更低微一些。

可她此时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只是个丫鬟,至少不会像那些姐儿吃多了药,生不出孩子了。

孙鸿渐道:“我有个儿子,暂时不需要其他人为我生孩子。”

紫竹一愣:“可那位少爷不是过继的侄子么?”

孙鸿渐戏谑:“你怎么知道这事,难不成是特意找人打听过了?”

紫竹红了脸,结结巴巴道:“是宅子里那些丫鬟小厮们没事闲聊乱扯,我无意中听了几句。”

孙鸿渐的笑带上些许难以察觉的冷意:“是你觉得我需要孩子,还是你自己需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