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讨好地笑:“你不是最后一个,还有别人不知道呢。”
萧霓月更生气了:“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?今儿这事,你不给我解释清楚,我和你没完!”
沈琼芝低声下气:“好妹妹,是我不好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和离又不是什么大喜事,你一个清净女儿家,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?怪羞答答的。”
萧霓月冷笑:“你要真的觉得羞答答,就不会和离了。说,是不是和河灯会那天的美男私定终身,喜新厌旧,所以把孙姐夫给踹了?”
沈琼芝不承认:“什么美男,都说不是我了,你还惦记着呢。”
萧霓月道:“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。反正你迟早要再嫁,是不是,到时候一见便知。倘若叫我知道那件事你也瞒着我,可别怪我在你大喜日子当天说出什么好听话来了!”
沈琼芝笑:“这次是我错了。若是我再嫁,一定第一个告诉你,好不好?”
萧霓月点头:“这还差不多,若你不告诉我,我咒你三嫁!”
沈琼芝假意要去打她,萧霓月向来身手矫健,一个箭步就往门口逃,恰好与端茶点来的春棠夏莲撞上,险些泼了一裙子。
沈琼芝笑:“猴儿,还不快老老实实坐着!这可是你顶喜欢的琥珀龙芽,今年我们家一共只收了不到两斤,可别再糟蹋了。”
萧霓月听了这话,连忙乖巧坐下,接过茶细品了一口。
“果然是好茶叶,姐姐家可是正兴头的皇商,为何不多收一些?”
沈琼芝道:“你当这些东西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,每年就只产那么些,遇上旱涝更是减产,还要先挑上好的缴纳宫中要的数,有多的才能自己留下来一点,不够数还要担心挨罚呢。比如我喜欢的石崖绿花,听说今年几家皇商都没凑够数,外头花多少钱都买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