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正是老爷上一次留宿太太房里的时候,因为日子稀少,所以她们都记得很清楚,二房的下人们想必也都有数,只是不好意思公然说罢了。
沈琼芝在床上也听到了这话,想说点什么又没气力,只是皱眉头。
这个庸医,竟然说出这等荒唐之话。她一个黄花闺女,怎么就有喜了?
孙鸿渐压下情绪,不动声色地看大夫写了药方,然后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。
他检视过药方,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风险后,交给了春棠和夏莲。
“悄悄去派人抓药,好生细熬着。这件事暂时不要透出风声去,待稳下来了再说。”
春棠和夏莲心领神会,拼命点头后急急忙忙地出去了。
她们知道老爷的意思,是怕太早说出去,倘若出了什么闪失惹得人仰马翻的,还空欢喜一场,惹得老太太不高兴,其他人嘲笑。
沈琼芝急了,她竭尽全力轻轻叫了一声鸿渐。
孙鸿渐走到她床边,沈琼芝又尽力地摇了摇头。
孙鸿渐安慰她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只是当着外人怎么好说你不可能有喜?这药我看了,有几分温补的意思,即便无孕吃了也无害,你且放宽心。芝儿,委屈你了。”
沈琼芝见他如此说,还能有什么办法?只能叹息闭眼。
也真是奇怪,那庸医的保胎药喝下去后,原本体弱气虚的沈琼芝竟然一点点恢复了过来。
再加上他开的驱寒药一喝,虽不说药到病除,可的确也是大有好转。
沈琼芝终于能够吃的进去粥饭,人看着精神多了,也能下床走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