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情理来看,她不该写这封信,更不该派人送去。

可沈琼芝无法说服自己安然装作无事发生,一想到对方对三年时间的担忧,很有可能这次便与她天人永隔,她就只能这么做。

即便不是未婚夫,只不过是寻常亲戚好友,她也该这么做。

沈家里出了事,他不过问,自己尚且郁结于心,闷闷不乐。他险些没挺过来,自己却因为害怕风险不闻不问,他该有多难过?

信写好后,沈琼芝叫了秦管事过来,让他送去黄掌班府上。

秦管事并不知这封信的重量,还以为和以前一样是普通事情,很轻松地答应着去了。

另一边,折桂园里孙鸿业一脸严肃地看着孙鸿渐,把自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。

“我听说,你这次为了沈家那档子破事,去找了郝丞相,可对?”

孙鸿渐一眼就看穿了大哥的真实用意,却故作不知,点点头:“实在是万不得已,不然也不敢去惊动大人。”

孙鸿业咳了两声:“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!倘若是你先前来往的那些人,去找他们倒也没什么,可这个郝大人和咱们孙家向来是不来往的,你一去就找人家办这么大的事情,岂不是失礼?”

孙鸿渐笑:“虽是找他办事,也是给了钱的。”

孙鸿业板起脸,把孙鸿渐训斥了一顿:“到底是没做过官的人,说这么没见识的话!你平时在外头认识的人再多,那也是虚热闹,混着瞎玩。很多为官处事的道理你是不懂的,还得我这个大哥来教你。”

孙鸿渐作出肃然起敬的模样:“还请大哥赐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