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儿是萧侯爷迁居之喜,给我们孙府下了帖子,点名要咱们夫妻二人前去赴宴。我和他们并不相熟,难不成是你们家那边的门道?”

沈琼芝蹙眉:“萧侯爷?咱们京中何时有这么一位侯爷,我还是头一回听说。”

侯爵之位尊贵无比,仅次于国公,整个京城现如今还保有侯爵名头的只有两家,从未听说过这么个萧家。

孙鸿渐见她也不知道,心中顿时也迷惑了起来。

可他还是耐心地为沈琼芝解释了这个萧家的来头。

原来,这萧侯爷本名萧润,是岭南萧家的嫡系家主。那岭南萧家盘踞岭南府近五百年,所经历不止大盛,往上更有旧朝更迭,加上大盛便是三朝了。

像他们这种南地世家还有好几个,各个都矜贵自傲,不把皇朝放在眼中,向来可恶得很。

也不知怎么的了,这萧润忽然被封为襄阳侯,留了长子次子在岭南守家业,带着小儿子与三个女儿入了京,听风声是打算常住。

本就是身份高贵的人家,如今又封了候,越发炙手可热。据说好些权贵人家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盯上了襄阳侯的三个待嫁女儿,想要求娶入门。

沈琼芝表面上认真聆听,实则心中有些拿捏不定,忧虑重重。

上辈子从未听说过这个襄阳侯,这辈子却出现了,此事到底是好是坏?

算了,无论好坏,事情都已经发生,她只能随机应变。

沈琼芝道:“这事你做主吧,我也不知道里头的深浅,还是你消息灵通,考虑得周到些。”

孙鸿渐想了想,道:“人家贵为侯爷,特特地下帖子来请我们,不去有些不好。到时候我们举止小心点,不要出挑也不要出错就是了。”

沈琼芝答应了。

孙鸿业得知这个消息后,气得不轻。

明明他才是长子,还是这府里唯一的官员,为什么侯爷不请他,反而请二房那两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