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摇头:“如果那个时候请,他们大概是不会来的。安国公府的人本来就高傲,和一些不熟的人杂七杂八凑在一块,他们必定是不肯。咱们特意专请他们一次,方才显得与众不同和尊重。”
孙鸿业十分认可沈琼芝的提议,生怕老太太因为吝啬坏了大事,赶紧出声:“老太太,就按照二弟妹说的做吧!横竖都是流水一般花银子,肯定要落在实处,不然花了钱还得罪人不是更冤枉吗?”
见大儿子都这么说了,孙老太太只好同意。
她十分心痛地叮嘱沈琼芝:“你可得好好算账,既要把宴席做得体面,又不要使了憨钱,知道吗?”
沈琼芝笑:“老太太放心吧,我肯定精打细算,难不成您觉得我不会算账吗?”
孙老太太扁扁嘴,没说什么。
她知道,这可是老.二媳妇的拿手本事,倒也不用担心了。
事不宜迟,沈琼芝怕夜长梦多,一回到院子里就立刻开始筹办起来。
孙鸿业打扮得一身光鲜,带着下人和礼物,以及邀请的帖子登了安国公府的门。
说来也巧,在他来之前,老国公夫人也正在和家里人说起他的事情。
“听说孙家那老大得了一个官,虽品阶不高,却是个肥缺,可是真的?”她问坐在下面的老爷太太们。
“回老太太,的确如此。还是户部那边出的票呢,算算日子,下个月就可赴任了。”她的小儿子恭恭敬敬地回复。
“也不知他走的什么运,还以为这辈子没指望呢,居然被钻了这么个空子。”赵玉容笑。
“我听说,是他们家老.二得了曹家的提携,却不知怎么的落到老大手里了。”另一位太太道。
听到这个,老国公夫人脸一垮:“孙家那老婆子真是个糊涂的!一窝三个,两个孬种,就一个好苗儿,她却不知道该偏疼哪个,尽把饭喂给不成器的老大。我猜的再不会错的,肯定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,逼着孙鸿渐让出位置给他哥。”
其实这回孙老太太被冤枉了,她可没这么做,是孙鸿渐一开始就存心不想做官,才给自己大哥的。
不过,她的名声本来就很差,再多背个锅倒也不碍事。
不知哪个老爷笑出了声:“那孙家本来就有些又臭又硬,先前选官不成,八成对咱们府里有了想法。这次他们当了官,往后越发要摆起来,不和咱们往来了。”
老国公夫人对此话深表赞同。
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,他们被小小地打了脸。
一个媳妇在外等候半日,老国公夫人看到她似乎是有什么话要禀报,就让她进来说话。
“老太太,孙府的大老爷带着人过来请安了,还带来好些礼物呢。”
这话一出,大家都意外不已,互相看看。
怎么,太阳这是从西边儿出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