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都这么说了,沈琼芝只得答应。
其实她很多次想把晏昕接到裴府来,但他只来了两次就总说不便出宫,恳求她过去。
沈琼芝有心看孩子,又怕避不开孩子他爹觉得尴尬,一来二去就耽搁了。
次日,沈琼芝在孙鸿渐的陪伴下,带着浩浩荡荡的奴仆们入了宫。晏昕在紫宸宫外便恭敬迎候着,见母亲来,欢喜无比携手领了进去。孙鸿渐则识趣退下,没有跟着一起。
按理说像晏昕现在的年纪,又是一国储君,私下怎么摩挲搂抱无所谓,公然和母亲这般亲昵稍微有些不合适。
但他本来就是一个擅长撒娇的人,那么俊秀美丽惹人怜惜的脸这般坦率地与母亲亲近,又有谁忍心苛责呢?
看到昕儿这么精神的模样,沈琼芝早有预料,只是苦笑。
算了,总比孩子真的不舒服强。
才入内殿没多久,晏煜廷便出现了。
沈琼芝看到他后,稍微楞了一愣。
向来衣着华贵繁复的他,今日穿着家常雪色轻绢长袍,上有梅花折枝挑绣,点缀着飞雪纹样,除一个玉扳指外再无别的首饰,极为清丽出尘。
如墨般的长发用同色的发带松散系着披在身后,与雪衣互相辉映,说不尽眉眼如画身段风流,令人见之倾倒。
熟悉的天落梅香气与之伴随而至,因他今日风姿不同,也多了几分新鲜的魅惑。
晏煜廷在沈琼芝身边坐下,揽住她的腰:“怎么发呆?”
沈琼芝回过神。
她掰开腰间的手,挪得离他远一些,用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警告:“少动手动脚的,别逼我在孩子们面前抽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