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她故作镇静装糊涂,第二个笼子也被掀开布来。

只见这个笼子里是她前不久给裴玉朝的那些将领,全被砍去了手脚浑身鲜血淋漓,嘴里堵着布,极其凄惨恐怖!

束罗抿唇,半晌才道:“他们都是出色的带兵打仗人才,砍成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?”

裴玉朝道:“的确出色。当年要不是他们在暗中帮助盘金那伙人,我或许就突围了。”

束罗有些站不稳,语气却还是竭力冷静的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裴玉朝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,永远不会露馅?乌尤珠是个藏不住话的蠢货,都用不着吐真酒,平常的酒灌下去便什么都说,顺着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
“盘金一开始并不想招揽大夏那边的事,是你得到风声,又派这笼子里的卧底心腹百般撺掇乌尤珠,才让她动了心思去说服盘金,后来又接近我利用我一箭数雕。我和妻子分离数年的事,你也有份。”

束罗嘴唇唰的惨白,饶是慌成这样依旧本能抓住了不对的地方:“分离数年?那女人不是......”

裴玉朝对身边人道:“去请夫人过来。”

半晌后,宫人们簇拥着沈琼芝出现了。

她薄施脂粉的面上有隐隐可见的伤痕,眼睛微微发肿,却依旧难掩她的美丽。

束罗好半天才从眸子认出她就是那个哑巴,惧怒交加,崩溃哈哈大笑。

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原来她也不过是另一只螳螂罢了。

裴玉朝早就看穿了她的谎言和计谋,她也是他复仇目标中的一个。

这么些年所谓的渐生情意,只是彻头彻尾的陷阱和笑话,他的心从来只给过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