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顾不上和裴玉朝细说,一叠声命人把孙鸿渐请来,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孙鸿渐歉疚道:“我尽力劝过了,可这孩子拦不住,非要过去。都是个人命数,我们尽过心便是,无需强求。”

裴玉朝安慰她:“那边暂时没什么太大冲突,若情况紧急了我定会立马赶过去,不会让孩子冲在前头的。”

沈琼芝听了这话,都不知道是该提一口气还是松一口气,只直直看着他。

孙鸿渐问裴玉朝:“这次裴将军动手的事,大夏那边是什么态度?”

裴玉朝笑:“无非是坐山观虎斗,出了胜负再假惺惺拉拢一番。多年来我和裴延元关系不好他们功不可没;若我们好了,急得睡不着觉的就该是他们了。”

话又说回来,就算皇室那边不做手脚,兄弟二人为了家业也迟早撕破脸,不过都是顺水推舟罢了。

孙鸿渐也笑了:“摄政王一家固若金汤,天家自然心慌。左右分晓就在这几年,愿裴大人战无不胜,过了这个劫,与夫人公子安乐余生。”

裴玉朝谢过了他。

夜里,沈琼芝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烙饼一般,怎么都睡不着。

裴玉朝知道她一时间心里装了太多的事,且也不是立即就能排解的,只握着她的手,静静等她想明白些。

沈琼芝知道自己这样夫君也睡不着,便长长吐出一口气,不烙饼了。

“睡吧,有什么事明儿再说。”

裴玉朝笑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