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叹息:“你倒是个重手足的,这不是什么大事,我替老爷做主答应了。”

说着看向裴玉朝,笑:“你要是不同意,当我没说。”

裴玉朝笑:“这府里大事是夫人说了算,小事我说了算;至于事情是大是小,也是夫人说了算。”

沈琼芝听出来他是拿先前那个笑话回自己,笑着轻拍了他一下:“也亏得你,记到现在!”

裴玉朝笑:“夫人说的话,岂有敢轻易忘记的道理。”

浔鹤谢过恩,又似有感慨:“老爷和夫人感情甚笃,令人羡慕。”

裴玉朝道:“你若羡慕,早些寻个合适的女子成家,自然也能琴瑟和鸣了。”

浔鹤微微垂首轻笑。

夜里,夫妻二人聊着聊着又谈起了白天的事。

沈琼芝道:“我看那浔鹤不像是个喜欢打光棍儿的,怕是也动了成家之念,只没看上咱们府里的丫鬟罢了。他这样的人也颇为可怜,高不成低不就,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有这么个谈吐本事,偏偏看不到毁了大半。”

裴玉朝道:“是,更要紧的是还年轻。我与他比,有些年长了。”

沈琼芝听出夫君话语里的意思,笑着搂住他仔细端详:“有吗?我总以为夫君和他差不多大呢,果然习武之人都保养得当,驻颜有术。再说了人是最要紧的,夫君什么岁数,我就喜欢什么岁数的风情韵味。比你年轻的太稚嫩,比你年长的太老成。”

裴玉朝笑:“你总说我甜言蜜语,哪里比得过你厉害。听了这些话,为你死也甘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