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清那些慰问之礼后,孙老太太冷哼一声:“我就说那女人不安好心!明知道我是个什么病症,还送这等大补的东西来,就是故意要药死我老婆子!药不死,也得被她气死!”
兰香的身契问题已经被沈琼芝私下解决了,如今底气十足,不再像以前那样被捏着命门只得委曲求全。
要不是实在不想嫁人,她也不会借着忠诚的名义不肯离开孙老太太,继续在这边服侍。
孙老太太骂别人,她可以装聋作哑不搭理,可骂沈琼芝,那就不能由着这个疯老婆子了。
兰香笑:“老太太可是误会裴夫人了,这样的小事哪里轮得到她亲自决定,还不是随意交代一声,下头的人看着办罢了。咱们府上又不是她什么要紧亲戚,老太太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,哪里配过问得这么细呀。”
孙老太太哼了一声,才要说什么,发现这话不对:“不是,你这什么意思?我怎么不要紧了,好歹也是大官儿的母亲,她的前婆婆!!”
兰香微微撇嘴。
以前人家还是这府里二太太的时候,天天喊着她不配要休了;现在看人家地位高又风头,就厚着脸攀婆媳关系。人家认她这个婆婆吗?
孙老太太正骂着,外头说二老爷来了。
她连忙收了炮火,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向来最孝顺的二儿子自打那次打猎受伤险些送命后,就变得冷漠了许多,不再和以前一样好商量。
孙老太太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,不敢再和从前那样气焰嚣张了,说人话的几率也多了些。
见二老爷来,兰香和其他人都退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