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,尤有志忽然有些担忧起来,叫白恳仁别说出去。
对方拍着胸脯说事关重大,怎么敢到处说?绝不会走漏风声。
尤有志放了心。
他以为自己做的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,别说姐姐那边,连自己老婆都瞒得死死的,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。
不曾想,他前脚才画完押,这事后脚就被盯着的人告诉了随安。
随安慌忙去禀告给孙鸿渐。说完此事后,小心翼翼地看着老爷的脸色。
这尤有志真是胆大包天,哪天闹出事来,他死也。
孙鸿渐的神情没什么变化,只是道:“继续盯着他,有事再来报。”
随安一愣,低头答应。
奇怪了,这么要紧的事,老爷居然不在乎?
孙鸿渐问:“先前让你去风鸢坊定做的东西,如何了?”
随安忙道:“那边已造好骨架,如今正选上等绸布糊描,只差金银线和上色。工钱已经付过了,说是等做好了绸面再结算材料钱,到时先送来这边府里给老爷过目。”
孙鸿渐道:“别等做好,选了材就先拿过来给我看,若质地色泽不对就差事了。他们手里也难有什么好货色,还是从府里库房找更稳妥。”
随安连连称是,又道:“老爷亲手画的样子出彩至极,想法更是绝妙,连坊里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赞不绝口,说没有见过这等厉害的风鸢。要不是知道老爷不肯也不缺钱,他们都想重金买下这个样子。可惜了,换做其他人就卖了,他们店里也能多一样镇店之宝呢。”
孙鸿渐道:“你也吹捧得过于离谱了些,不过是随手的事罢了。他们做生意的人惯会逢迎讨好,来一个就想买一个,官位越高出的价也越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