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沈琼芝面色一变,不敢再接话,低着头疾步出了房。

裴玉朝正和孙鸿渐说些什么,见她来,都住了口。

沈琼芝有些尴尬,也有些无措:“要不......我出去?”

裴玉朝笑:“不用。孙兄大伤初愈,说了这么会儿也该累了,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。”

沈琼芝仔细观察他脸色,见他并不生气,心里一松答应了。

晏煜廷让人带着裴玉朝他们去了地牢,又命人把孙鸿渐挪出灵堂,依旧放回原来休养的房间去。

见孙鸿渐被折腾得面色越发苍白,晏煜廷笑:“为了看今天这场好戏,让你受罪了,改日向你赔礼。”

孙鸿渐笑:“下官的命都是殿下救的,何须赔礼?能让殿下开怀一笑,也算是下官的用处了。”

晏煜廷笑意淡了些:“话说回来,你还该谢我才是。若不是我精心安排,你哪里看得到她为你心痛落泪的情形?”

孙鸿渐道:“殿下误会了,她的眼泪不是为我流的,是为了她自己。想是看我死得这么快,前头的债还没要完,一时懊恼不甘罢了。”

晏煜廷问:“你方才也是这么同他解释的?”

孙鸿渐没说话了。

晏煜廷道:“好好养伤,不用多心,我不是那不能容人的。更不像那姓裴的,面上做出一副大度气派,私下把人看得比谁都紧,什么下作手段都敢用。也就她看不穿,被糊弄得晕头转向的,还以为自己嫁了个什么贤夫呢。”说着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