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浓挨的这一刀为她争取来许多时间,暂时谁也不好说搬走的事了。
大夫医女们精心照料,上好的药材食材流水般送去南苑,她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了下来。
命是保住了,据说也没伤着什么要害,不过是吃痛流血,底子好的人养养就能回来。
可饶是这么精细地养着,平素身子还算健壮的温浓气色依旧要死不活的,不见个红润。
一是因为体内那东西作祟,折磨得她寝食难安,二就是裴玉朝的态度了。
即便大王妃的人亲自去讨说法,他依旧没有动那女人半根指头,据说依旧撇了外头的事好生陪伴她和孩子,一家三口说不尽和乐温馨。
虽说要来看自己,可至今都没有来,说是忙。
忙?是忙着宠爱夫人吗?
她受了要紧的伤,这些天没办法再操纵那个东西,那两人应是又和好如初蜜里调油了。
温浓想象着那夫妻二人不分白日黑夜的亲密恩爱情形,暗地里几乎要把牙咬碎。
这天,就在她精神恍惚濒临自暴自弃边缘的时候,泰玲一脸欣喜地进了帐篷。
“主子,裴大人说晚上过来看你!”
温浓一愣:“真的?”
泰玲笑:“当然,我还能撒谎不成吗?说是他单独来,不带别人。”
这个别人,自然就是指那碍眼的沈琼芝了。
温浓顿时精神不少,说话也有了气力:“快把几个帐帘都掀开,再焚香,不要让他闻到这些药味。叫人多准备着热水,我要浸浴梳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