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医女听出来夫人善意的调侃,都笑了。

“夫人脉象并无大碍,只是有些虚浮,想是劳累所致。吃两剂平心补气的药,平日里早些歇着便是。”

话是寻常话,并无什么特别之处,可沈琼芝还是下意识看了看其他人。

奶娘丫鬟们只是听着,没什么特别的神情,孙源也没有。

她松了口气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医女告退后,众人又一起逗了一会儿瑛哥儿。

沈琼芝还以为孙源会坐不多久就告辞,没想到今日他倒是一直耐心陪着,不禁问道:“最近不忙了?”

孙源道:“儿子前些时喝酒喝伤了,最近身上有些倦怠,不太想出去应酬,只想好好陪在母亲和弟弟身边。”

怀疑南苑那边的人不止一个,孙源也是,有意无意派人盯着那边。

今日沈琼芝的异常让他有些莫名警觉,越发不肯轻易离开。

沈琼芝听到他这么说很是高兴:“早先那么苦口劝你,你嘴上答应好好的,酒照喝不误,我还不好多说得,说多了你又要嫌我啰嗦。如今你还年轻,自然不知道喝多了的坏处,等你将来年纪大了后悔就迟了。应酬虽重要,你别实心眼,学学那些逃酒的老油子......”

孙源听着母亲唠叨,并没有半分不耐,反而时不时温顺点头。

看到他这样,沈琼芝越发高兴了。

大的这个过了最磨人叛逆的时候,小的这个也度过了第一个难关坎儿,有什么比孩子们好好的更令人欣慰的呢。

直到瑛哥儿困了,沈琼芝才放下他,让奶娘带着他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