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说了些客套话,裴玉朝带着沈琼芝入了席,一起看那场上人赛戏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家来了的缘故,场上的表演越发精彩卖力。
忽然,温浓起身离席,也下了场。
只见她策马轻松越过诸多障碍,单是一个马背上就玩出诸多惊险复杂花样,更不提起手射箭没有一次脱靶,且是飒爽,博得场上如雷喝彩。
沈琼芝满心钦佩,看得目不转睛。
裴玉朝却只是淡淡饮酒,大半心神都在她身上,偶尔才扫一眼场上。
温浓忽然对身边侍女说了什么,那侍女来到裴玉朝跟前,用夏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。
沈琼芝勉强听懂几个词,但没能串在一起理解出完整意思来,对方说得太快了。
裴玉朝对她道:“温浓让我去和她比试,夫人若是想看,我就去。”
沈琼芝恍然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她笑:“你要是身上不乏,就去活动活动筋骨吧,说起来我还没怎么好生看过你策马比武的样子呢。”
裴玉朝笑:“许久没正经骑射,有些生疏,夫人将就看看别笑话。”
说着束起发,解了外袍。
沈琼芝接过袍子,目送他离席。
裴玉朝上马入场后,沈琼芝眼里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了。
虽未着盔甲戎装,可他一身卓荦英姿璨如寒星,在人群中格外耀眼。
一个随从献上弓箭,他拿起试了试,便策马开始越障移射诸靶,轻轻松松连中红心。
明明已见识过那么多漂亮的花样,可再看他沉稳利落转弓抽箭的样子,沈琼芝还是不由得心跳加速。
和这样轻松的姿态一对比,前头的惊险表演瞬间落了下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