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她寄给沈琼芝的新生儿礼物是一张很大的软柔带毛兽皮,据说是她在山中亲手捕猎的,当地人说孩子经常躺在这种兽皮上面会更健康福运。
沈琼芝乐得不行,派人好生清洗收拾硝过了放在瑛哥儿房中榻上。瑛哥儿也很喜欢,经常在上面拍手蹬腿,前不久还在上头学会了第一个小翻身。
两人继续说了一会儿话,三公子忽然问:“殿下今日可是心情不好,为何这么早就离席?”
孙源一怔,笑:“我最近来这边府里不多,三公子算是问错了人。”
三公子笑:“谁不知殿下把孙将军看作自家晚辈,若孙将军不知,再没别人知道。”
孙源道:“三公子说笑了。我看殿下神情如常,也没听说过什么不高兴的事,想是去看那花侧妃和孩子们了。”
三公子看向那些围着花家父子的人,嗤笑:“殿下的性子就是如此,宠一个人的时候能宠上天去,但也就热火那一阵子。这府里前前后后‘红人’有多少,难道这些人心里都没数么?这样巴结。”
孙源笑:“估计是他们看出来,这次和以前不一样。”
三公子颇有兴趣:“此言何解?”
孙源道:“宠爱飘忽不定,子嗣却是实实在在的。即便过后这花侧妃失了宠,只要长子长女在手,她在殿下心中就始终有稳固一席之地。”
三公子道:“若殿下一辈子只有一子一女就罢了,孩子一多,他们算得了什么。据我所知王府里又有两位有孕,往后只怕更多。花侧妃本就不是个受宠拔尖的,娘家人又这般不堪扶不起来,拿什么和其他姬妾斗?”
孙源笑:“我看她是个有福运的,往后的事说不准。”
晏煜廷对他向来不怎么避讳,很多私事都会和他说。
所以避子药的事孙源一直都知道,也知道晏煜廷只宠幸了这个花侧妃一次,可见是个极会生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