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叹了一口气。

沈秋兰道:“九姑,只要他们不敢当着你面放肆,就别管。哪怕是圣人也有人吐唾沫呢,但凡是有名有姓的,什么闲言碎语沾不上。若是在意那些小人口舌,一辈子都只被人捏着鼻子走。”

沈琼芝道:“我都被人骂臭不知几遭了,也不怕再来一次。我只是心疼你姑爷,你源哥哥还有我娘家那些人,就连你我也捏一把汗。原先再怎么不好听也算是没错了规矩,如今一百张嘴也说不出个合适的遮掩来。”

沈秋兰笑:“规矩这种东西本就是人定的,怎么解释遮掩也只在那些玩弄规矩人的嘴里。再说了这事太大反而没人敢为难咱们,姑爷好说话,殿下可不是个好说话的。谁敢当着我面说这事,我立马拧着人去衙门告状,说他诋毁宗室。”

沈琼芝被她说得笑了:“才几时不见你,性子就练出来了。”

沈秋兰道:“我这样性子九姑可喜欢?不喜欢的话,我还是回原来的样子。”

沈琼芝道:“自然是喜欢的,你这样在外头闯荡才不会受人欺负,我也更放心些。我不在这些时,你和源儿都做了些什么?”

沈秋兰答:“老师把我接去国公府里住了,百般安慰我,让我不要乱急。源哥哥也被孙大人接去那边府上了,具体怎样我还不知道,晚些九姑亲自问他便是。”

话题东扯西拉,最后实在是夜深了,两人才睡。

一个月后,晏煜廷从边境回了京。

沈琼芝得到消息时心中紧张无比,面色也不太好。

沈秋兰避嫌离开了王府,她也很想一道回避,可管家笑眯眯地请她出去迎接,说这是规矩。

沈琼芝只得硬着头皮,带着春棠夏莲在正院门口恭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