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这书托内有机关,用混了胶土的瓷泥替换了下面原该有的木板。柳枝不比毛笔,多少有些力道残留,此时一填粉末再吹走,那些笔画便全部显现出来。

看着那个漂亮的“朗”字,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
满京城权贵,能用得上冷浮金的人,名中都没有这个字。

那昭阳长公主的入幕之宾们,有头有脸有宠的那几个,也没有叫什么朗的。

难道是那女人察觉到了书托的机关,故意乱写一个字来误导他们?

“殿下,这......”三公子小心地问。

晏煜廷道:“以她的性子,既然写了便九成是真的。你去私下查一查,看看所有她可能认识的男人中谁名里有这个字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沈琼芝跟着孙鸿渐回了孙府,下了车,在回二房的路上,她忽然发现许多下人匆匆忙忙跑来跑去,搬着许多东西,像是要出门的模样。

沈琼芝问:“这是要做什么?”

孙鸿渐道:“老太太年岁大了忽然思念起老家来,就送她回祖籍那边去。除了大哥脱不开身,大嫂和三弟弟妹他们都跟着一道回去,大房三房的孩子们也是。”

沈琼芝止住了步子。

孙鸿渐走了两步发现她没有跟上,便停下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