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是他们家二房那边出的主意,就其他人的品行,断不会如此。”赵玉容最先猜出真相。

她是亲自接触过沈琼芝的,知道这是一个聪明女子,和孙府那些蠢人不同。再加上孙鸿渐那名声人品,想必是他们夫妇中的一个没错了。

老国公夫人道:“那二房也不是今儿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,往先为何就没这般聪明?就算是二房出的主意,也得他们府里老太太和大房肯听才是。”

赵玉容凑趣:“还是咱们老太太势利,平时私下都叫老婆子老东西,见如今有酒喝,便成了老太太了。若明儿再得点什么好礼物,岂不是得叫他们府里那位老祖宗?”

老国公夫人笑得不行:“我把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!有你这么和婆婆说话的?”

其余人也哈哈大笑。

次日,孙府收拾得花团锦簇,在最大的园子里摆酒,大房和三房齐齐作陪,奴仆们端着美酒佳肴川流不息,前后伺候。

为了让国公府里的人玩得高兴,沈琼芝不仅花高价请了京城最好的戏班子,还请了说书鼓艺百戏等,那叫一个热闹周到,每个人都各得其乐,没有一个被忽略的。

孙鸿渐不知从哪里得知此事,竟从外头匆匆赶回。

他并没有前去一一见礼,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这场景,沉默地回到了二房的院子,让人请沈琼芝过来。

沈琼芝正忙前忙后,听到说二老爷叫她,心中有些疑惑,但面上滴水不漏。

“难得回来,为何不去前头园子打个招呼?”她笑着走进房内。

孙鸿渐若有所思:“那国公府的人,为何会来我们府上喝酒?”

沈琼芝故作无辜:“这不是大老爷得了官要摆酒么,想着横竖也是要请人,不如做得体面一点提前单请,这样亲戚间才越发亲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