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自己吃了亏,并意识到了些别的。

裴玉朝这些年对她以礼相待从不逾矩,并不是尊重她或者珍惜二人的知己般感情,而是为了在这里等着。

那成亲礼没有实在利益,对她而言最大的诱惑便是二人可以有夫妻之实,顺带着打一打这个哑女的脸。

这样的美人,又是这样的情愫,要说她一点想法没有是不可能的。

如果他一开始就和她睡了,这个条件此时的吸引力便会弱许多。

可恶。

束罗心中暗骂,却又对裴玉朝产生了更多在意和征服欲。

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,这么精于算计且毒辣。

算了,他算计的也是她的正室之位,姑且当做是为了和其他几个男人争夺她吧。

束罗的心里平衡了一些。

另一边房中,裴玉朝给沈琼芝梳好头发,又给她换上寝衣。

抱着躺下后,他问:“怎么不肯看我?”

沈琼芝没有任何反应。

事已至此,受到太多冲击的她所有情绪都如糨糊般堵在了脑子里,五味杂陈,不知该宣泄何种。

她该生气吗?

似乎该,又似乎不该。

一直嚷着要走的是她,这会儿怎么能又为了所谓的正妻之位闹脾气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