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只能点头。

天色还早,可她现在除了睡觉似乎也没什么别的能做的,便蜷成一团在榻上眯着,渐渐真睡着了。

裴玉朝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榻上的身影,没人能读懂他此刻面上的表情所藏情绪。

几天后,乌尤珠悄悄派人打听,那哑巴在书房伺候得如何。

裴玉朝身边的人早就得了吩咐,只说她大多被冷落无视,昨儿因做错事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。

乌尤珠叹息:“难怪她不愿意过去,驸马对她是有些严厉了,可怜。”

话是这么说,却是一点安慰和调动的意思都没有。

哑巴再可怜,和驸马比起来算什么。

只要能让他高兴,把那哑巴直接杀了也是值得的。

来人退下后,在她膝头撒娇的小女孩不依道:“阿妈,阿爸最近回来这么多,却不带我出去玩!阿爸是坏人!”

乌尤珠笑:“他是个大忙人,哪有工夫天天陪你?上次陪小阿庆打猎已经是勉为其难了,不许这么说你阿爸。”

要不是她百般说着恳求着,她的宝贝疙瘩都不一定有这个机会。

阿庆最喜欢她阿爸了,比自己亲爹还喜欢,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边。

所以乌尤珠这个说法并没有安慰到她,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,道:“阿爸不来找我,那我去找他!”说着风风火火出去了。

乌尤珠拦不住她,只能笑着摇摇头。

这孩子,从小就被她娇惯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