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煜廷沉默许久,挥挥手让他出去。

他照例是推了手上的政务,亲自照料沈琼芝。

沈琼芝很不安:“又不是什么大事,你只管忙你的去。一回两回也就罢了,只说是帝后情深,次数多了外面的人只会骂我误事。”

晏煜廷笑:“你是把你夫君看得多没用?如今大盛国泰民安,照顾你一段时日而已,哪里就误得了什么事。你就是平时想得太细了,没得自寻烦恼,才会身子弱生病。”

沈琼芝想想也是:“那以后我少想点,争取健健康康的,多陪你和昕儿几年。”

晏煜廷喂药的匙子顿了一顿:“这说的是什么话?”

沈琼芝察觉到了他的情绪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是我说错话了,我陪你们一辈子。”

晏煜廷喂完了药,拿帕子给她拭嘴角,又解了外袍上床抱着她躺下。

他闭着眼,轻声道:“明儿我派人去福华寺做法事为你祈福,只要我们夫妻能长久相守,哪怕是金山银山我都愿意供给。”

沈琼芝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:“你不如把这钱给我,没事乱抛费做什么!平时宽仁些,少犯些杀孽,比金山银山管用。”

晏煜廷不敢累着她,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哄着她睡了。

他的怀抱很温暖,沈琼芝睡得踏实,呼吸轻轻萦绕在他脖颈间。

晏煜廷把手探入她腰间,轻轻摸了摸。

这些年好不容易被他养圆润了些的身子,又消瘦了回去。

只别再继续瘦下去了。再掉肉的话,这腰似乎轻轻就能折断。

沈琼芝这一病就是近两个月,时好时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