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父亲会处理好这件事,至少能稳住母亲,不会让她一时冲动寻了短见。

直到里头没有了声音,他才拿捏着时候进去。

只见他母亲软软伏在父亲怀中,仿佛是已失去了知觉。

见孙源紧张,孙鸿渐道:“不妨事,只是哭脱力昏过去了。你去让人煮些参汤来,再拿一些安神的香料,把那安婆也叫来。”

孙源慌忙去了。

安婆过来得知消息后,亦是哭得哽咽难言,几乎晕过去。

孙鸿渐问她:“你是打算离开,还是继续留下来服侍?”

安婆哭着道:“裴大人待我恩重如山,如今夫人又怀着小主子,我这个时候走了,往后怕不是要下油锅!”

孙鸿渐道:“既是如此,那你便随我们一道去西夏。等孩子平安生下来,我重重有赏。”

安婆磕头答应。

沈琼芝虽没有寻短见,但开始生起病来,人也有些糊涂了。

孙鸿渐心中担忧,面上却不显,留在裴府这边有条不紊地安排诸多事情。

来接他们的人到裴府后,见只有面如缟素的沈琼芝,不见瑛哥儿,便问他在哪。

孙鸿渐道:“瑛哥儿前日出花儿,已是挪到别处诊治了。这个病不比寻常,等稳妥了再接他也是一样。”

来人面面相觑,听这话便知他们是不肯交出瑛哥儿了,只得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