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摇摇头:“不是,就是说到了些从前的事,一时心里感慨罢了。”

孙源宽慰了她几句。

沈琼芝想到这孩子才和喜欢的人分别,这个时候倒要过来安慰她,不由得有些惭愧。

于是她打起精神,让孙源坐了,温和道:“那女子的事我已经听你父亲说了,我也不是逼着你一定要和她断,年轻人情窦初开是最难舍难分的。各自分开一段时间,看清自己的心意是否是一时冲动,再做出决定也不迟。”

孙源道:“母亲无需担忧,儿子既然决定放手,就是彻底放下了。就像母亲说的,只是一时冲动,回头想想也并非缺她不可。”

沈琼芝顿了顿,问:“那女子呢?她可是放下了?”

孙源笑了:“母亲真是心软,未曾谋面之人也在乎她的感受。”

沈琼芝道:“女子本就比男子多情,你又是这么一个出色的,两人蜜里调油的骤然分离,是个人都不好受。”

孙源道:“她年纪不大,心性还和个孩子差不多,故而放下得更快。听说要回到家人身边,高兴得和什么似的,又叫我以后去看她。”

沈琼芝笑:“你这话说得老气横秋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大呢!那你可会去看她?”

孙源道:“不去了。我不能娶她,何必牵连着让她不忘?倒不如早点遇到合适之人,过踏实日子。”

沈琼芝叹息一声,说不清心里是安心,还是惆怅:“花楼那种地方不许去,但年轻男女结识相会的场合你还是可以多去的。多认识些女孩儿,说不定就遇到正经缘分了呢?”

孙源垂眸:“实不相瞒,儿子打算等叔父回来后,代他去西边前线。等西夏那边的事了结了,再考虑成家一事。”

沈琼芝面色一变:“好好儿的怎么又想着去前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