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问:“你也要弹?”

裴玉朝笑:“当然。若真是情意绵绵的求爱之曲,怎么可以只让别的男人弹给你听?”

沈琼芝笑话他:“不是都亲自说人家老老实实的了,怎么又较起劲来?以后不许说我是醋坛子,你也不差。”

裴玉朝笑而不语。

琴谱拿到后,裴玉朝看了一会儿,试着弹了几段,最后调整了几处地方开始演奏起来。

沈琼芝再一次见识到了夫君高超不凡的琴技,以及卓越的编谱之能。

经过他改进的《求凰》所幻化成的蜜海不再是只围绕着她轻抚发间肌理,更是温柔从唇齿间直灌到心中,再直五脏六腑,连骨缝都被化不开的甜蜜融入,整个人仿佛被最顶尖的蜂浆笼罩裹覆,在其金黄的内芯里沉沉睡着,永不结束这甘美的梦境。

一曲毕,沈琼芝连胳膊都抬不太起来了,整个人面色发红,呼吸也带着滚热。

她不敢看裴玉朝,怕被发现自己连听个曲都这样发酥,越发脖颈耳尖灼烧着。

裴玉朝早就把她的变化看在眼中,十分体贴地没有问她听后感想,而是说不早了,抱她去了温玉池沐浴。这等情形自然是没办法正经洗沐,胡天胡地一番后,裴玉朝逗怀中的沈琼芝:“白日里听这首曲子时,身子也是这般?”

沈琼芝涨红了脸,想反驳却连话都说不连续,越发窘迫,只得咬了他脖间一口。

清洗干净回房后歇了许久,她才平了气,说话也利落许多。

“真是奇怪,明明只是听你弹了一首曲子,怎么人就这么,这么......”后头的话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