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琼芝有这么一个人做靠垫还好,浔鹤却是结结实实撞在了硬板上,她都听到那令人心惊的闷音了,吓得连忙起身要去扶他。

可不知是今天见了鬼还是出门没看历,她才起身一半,这回变成左膝发软,直接面对面栽倒在了浔鹤的怀里。

曾经听曲看到的那些云堆骤然有了实体具象。

他的怀抱芬芳又温暖,轻柔地笼罩着她。

二人袍角裙摆叠坠,散落的青丝蜿蜒相缠,如夜河交汇。

一时间氛围极其模糊,围观的众人也看傻眼了。

虽然这么想有些大逆不道,可夫人和浔鹤这样抱在一起的情景好美,如一对画中人......

沈琼芝涨红了脸,竭力想退开一旁,却动弹不得。

真不是她故意要占人便宜,可不知为何浑身都使不上劲,不止是两膝,全身都似乎是撞着了麻筋。

浔鹤揽着她的腰,在她耳边轻声问:“夫人没有受伤吧?”

沈琼芝道:“我没事。”

她转过脸看向发呆的众人:“一个个只顾呆着做什么?快来扶我。”

沈琼芝很少这样语气急躁呵斥下人,主要是这回实在是太尴尬了。

琥珀和玛瑙慌忙依次下了船,扶着沈琼芝上了岸,又有人去扶浔鹤。

回房后,医女给沈琼芝检查了身上,说是没什么大碍,可能是乏累引起的无力。她劝夫人平日里少些操劳忧心,多歇息保养。

沈琼芝没好意思说实话,只能含糊答应,又让她去看看浔鹤是否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