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鹤有些局促,垂头道:“在下也不知为何。”

一个老道些的小厮笑着给夫人解惑:“想是生得太清俊了些,又不迎南风,反而怕勾走了后宅女眷们的心思,故而不喜欢。”

沈琼芝顿时也局促起来,有些后悔多嘴问这么一句。

她想了想,道:“此事我不好一人做主,还得问问老爷的意思。你且先去歇着,晚些等老爷回来再召你。无论最终留不留在这府里,往后都会经常叫你过来,你也不用去酒楼那边碰运气了。本来也看不见,来去怪不方便的。”

浔鹤欣喜答应谢恩。

夜里裴玉朝回来后,听夫人说了此事,便换了衣单独去前厅,命人带那浔鹤过来。

他听完曲,命人揭下那浔鹤的蒙眼布,确定是否真的是盲者,又盘问了一番其来历背景。

问毕,裴玉朝道:“你先在这府里伺候几天,若合适便留你长居府内。”

浔鹤磕头谢过。

回房后,沈琼芝问夫君觉得此人如何。

裴玉朝道:“琴技不错,若身份没什么问题,以后就留在府里给你解闷。”

沈琼芝笑:“我夫君真是少有的贤惠大度,一点都不多心。”

裴玉朝也笑:“夫人见多识广,再好看的男人也腻味了。他长得虽好,倒也算不上倾城绝色,想是构不成什么威胁。要紧的是他看不到你,这就省去了最大的麻烦。”

沈琼芝又好气又好笑:“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天天跑出去看漂亮男子一般!我只看你一个就够,怎么都看不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