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是一个精致的小香囊,看得出是费了心思做的。
沈琼芝本想问她为什么不自己送去,那孙鸿渐为人圆滑,这东西又碍不着他什么,不可能会拒绝。
可想了想,终究还是没有这么问。
她收了香囊,安慰谢清如道:“别说这样丧气话。病得迷了是容易看花眼,看到故人不算什么,我还有差点看到阎王的时候,后头也挺过来了。你把心放宽些,吃些水食,兴许关口就打开了。我去找他来看你。”
谢清如轻声道:“姐姐,你真是个好人。扪心自问,我除了教教兰儿,给你透些风声,也没帮过你什么大忙,倒是给你添了不少堵,你却这样待我。”
沈琼芝笑:“给我添堵的人多了,你还排不到前头呢。”
谢清如也笑了。
本来还想再安慰她几句,看看她精神不济,便给她掖好被子,安顿打发躺好,轻轻出了房。
回去路上,沈琼芝问沈秋兰,谢清如都看了些什么大夫,吃了什么药。
沈秋兰听她这话,就知道还是不死心,想要把人治好。
“老师虽说是出家人,到底是个千金。国公府那边御医请得动,贵重药材也不缺,该想的法子都想过了。你看她眼圈儿塌了,嘴也干了,耳朵发乌,哪里还治得好?也就是这些时的事。”
沈琼芝心里发酸。
回裴府后,她派人把香囊好好收在盒子里,命玛瑙带着人送去孙府,并交代嘱咐了一番。到底是不肯轻易放弃,又命厨下各样水润好克化的食物都做了些,趁热送去道观那边。
孙鸿渐收到东西后,沉吟半晌,终究还是去了那道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