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不负拿的那些东西其他的倒也罢了,虽时间对不上,可后头都是在大人眼前过了明路的,就是那个蝶镇纸有些棘手。

他再三确认蝶后一事无第四人知晓,又仔细看了那送上来的帖子和礼单,半个字都没提这一茬,才斗胆整理好全部礼单和物品,亲自带着人送到后头去,一见到夫人就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。

沈琼芝笑:“快起来,不用这等小心。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,想看看外头的新鲜玩意儿,劳你们特地跑一趟。”

她越客气,这人越发心虚,慌忙堆笑道:“能为夫人办事是小的修来的福分,往先没机会给夫人磕头,今儿正好一并补上了。”

沈琼芝让人看座看茶,不再开口,看起了手中的礼单。

此人小心翼翼侧着身子,只坐了小半边儿椅面,随时预备滑跪下去,手中茶盏也有些拿不稳。

他暗自祈求夫人不要对这些东西感兴趣,随便看两眼就算了。

谁不知道大人把夫人疼爱得和眼珠子也似,顶好的东西宁可自己不用也要给夫人用,王府那边也时不时派人送好东西来,府内库房珍奇如山,至宝似海,夫人什么好的没见过?

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,他才大着胆子用手中职权和敬献的东西暗中讨好二夫人,二夫人没见过太多世面,有些眼馋口馋的。

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,沈琼芝竟然对礼单上的几样物品颇有兴致,其中一样正是那要命的蝶镇纸,这人的脸瞬间白了。

几个小内侍见夫人吩咐,连忙抬了外头厅内相关的几个箱子来,当着她的面一一打开。

沈琼芝扫了一眼,果然,那蝶后没了。

她没有显露出心中不悦,笑:“看名目挺有意思,没想到也不过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