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鸿渐道:“我知道这种事不是一时半会能想清楚的,你好好考虑,想好了就派人去孙府找我。一个月不来我只当你受不了,我们好聚好散,往后再不相干。”

说罢起身离开。

尤倪儿发了很久的呆,最终大哭起来。

自打蹴鞠被孙源碾压后,沈琼芝嘴上说不能和孩子较劲儿,实际上私下却偷偷较劲,一时间忘了分寸,把腰给扭了。

“疼,疼......轻点!”

她伏在床上皱眉哀求。

裴玉朝不为所动,继续在她腰上推抹药:“不用力好得慢,也可能会留下病根。我先前怎么和你说的?”

沈琼芝苦着脸不敢说话了,只能咬牙忍受。

好不容易上完了药,裴玉朝给她放下内衫,到一边洗手。

沈琼芝半天终于翻了个身,倒吸了一口气:“难怪那些女校尉们一身都是伤,原来这玩意这么危险。”

裴玉朝擦干手坐到她身边,道:“托你的福,如今京中许多人家的女子都开始玩这个,好些铺子的伤药都卖脱销了。”

沈琼芝顿了顿,耍赖道:“这造孽也有你的份,谁让你把赛事弄得那般好,只我一个人带不了这么大个头。”

裴玉朝笑:“说起来,孙兄也有责任。”

沈琼芝一愣:“关他什么事?”

裴玉朝道:“晴娘她们是他送来的。我问过他,他说是怕你闷在府里憋出病来,又知道你是个不好动的,便试着让她们来带一带你,不行就换另一种。没想到第一个就赌对了,蹴鞠的效果这么好。”

沈琼芝静了一会儿,道:“不是都说了先前的事一笔勾销,他还来费这个劲儿做什么?我不会再计较孙家那笔烂账了,以后各走各道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