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是找了别的尸首代替,他金蝉脱壳,逃避曾经的罪过。
很有可能,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。
沈琼芝不知哪里来的胆量,竟走到灵床前,揭起了遮盖的素绢。
看清后,她微微一僵。
或许是因为天冷的缘故,也可能是才走不久,容颜并没有怎么改动,依旧是曾经的模样,就是更苍白些。
他静静躺在那里,仿佛只是睡着。
原来是真的死了。
认识到这件事后,沈琼芝怅然若失,缓缓在灵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。
姚洪死了,孙鸿渐也死了。
曾经的圈套疑云彻底成了悬案。
人去账销。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债,就这么一笔勾没了?
他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好活,不过是死前顺手拉一个晏华菁垫背而已,便想把其他事遮盖过。
还真是死性不改的东西,两辈子都只会做便宜买卖,坑的也总是她。
可就算不甘又如何,总不可能跟去地府对账索债。
如今前尘尽断,她有了新的人生。
心中杂思万千,窗外落雪簌簌,灵堂的焚香冷到人骨子里。
沈琼芝颓然垂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