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在乎生灵涂炭,民生艰难,只在乎自己位置稳不稳,是否能继续醉生梦死。
最乱的那几年,她压根做不成生意。不是苛捐杂税,就是路匪水盗,别说进货出货了,出门能平安回来都是烧高香。
提着脑袋和心赚了一点钱还没焐热,官府就征收去献给了辽人,令人气闷到险些吐血。
好在如今不是这样。
她囤粮,就是为了应对接下来极有可能爆发的战争。
上一世被贪污而空的粮仓险些害大盛军覆没一半,这次她不能让悲剧重蹈覆辙。
战死是悲壮的无可奈何,饿死只怕笑破了辽人的肚子!
娘家人对她有种盲目的信任,知道她囤粮后也不问为什么,十分积极地跟着一起囤了起来。
两家财力雄厚,至今已收了不少新粮在手,再收一阵子想是够用了。
不知不觉间到了天黑,沈琼芝意识到不早了,打发孙源去歇息,带沈秋兰回了房。
琥珀玛瑙布置里间被褥枕头和梳妆用物时,沈秋兰不住四下打量,看得极为仔细。
沈琼芝笑:“怎么这样看?先前不是也来过。”
沈秋兰道:“就是和先前差得太多了,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墙上这幅画真漂亮,看落款名字有些耳生,不像是哪个闻名大家,难不成是姑父画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