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煜廷道:“辽人未灭,何来满意?父皇不用多心,儿臣并不打算要他的命和太子之位,把他严加看管起来别再给我添乱就是。将来儿臣若死在战场上,有个没用的储君总比没有的强。”
这话说得圣上面色变幻不已,心情更是曲折难言。
次日,圣上定了太子的罪。
没有废黜他,而是软禁在了东宫内,不准再外出一步,也不许外人进东宫探望,饮食起居所需全部降为中等宫人水准。
原本应属于太子的那些份例供应和进贡之物全部流向了齐王府,就连东宫名下那些田庄铺子等产业,也一并划过去了。
这些并非晏煜廷的要求,而是圣上的意思。说不清是拉拢安抚,还是醒悟弥补。
这天,晏煜廷回府后,大管家请他过目今儿送来的冬日贡物,整整齐齐堆了满厅。
四海司掌管贡物的那些人惯会看人下菜碟,原先送东宫的时候想着法子克扣或做花账,送这边就来恨不得添上自己的孝顺,并写上名条让齐王看到。
晏煜廷扫了几眼,大都是些寻常货色,只有几样还不错。
他对大管家道:“把这些皮子都给王妃送去,告诉她用这个做袄裙轻便暖和,看着也漂亮,其他的你看着挑些添上。”
大管家连忙答应了。
沈琼芝被赵嬷嬷请出来方知道是怎么回事,一时有些懵。
大管家等人一见到她就齐齐跪下磕头,殷勤问王妃安,又问哥儿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