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孩子还给奶娘,叮嘱道:“早些送回房内去,襁褓裹紧一些,不要在外头触风。”
那奶娘答应着退下了。
裴玉朝笑:“这孩子和孙兄有缘。说起来他们母子平安,也有你的功劳。”
孙鸿渐道:“不敢当。如今圣旨下来,裴夫人想必已知道真相,可还好?”
裴玉朝道:“不太好,今日都未能出席,依旧躺着。也正是因为这事,才来请孙兄来商量。”
孙鸿渐问过事情始末,道:“心中存了事又受了惊,再加上人在月子里,就憋出病来了。”
裴玉朝道:“正是如此。她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不肯痛快发脾气,有什么事绕了一圈最终只知道责备自己。”
孙鸿渐笑:“还是夫妻太恩爱了,故而舍不得。”
裴玉朝道:“这个时候我倒是宁愿她少顾忌些我,好歹出个气,此时才出月子,落下病根不好。”
孙鸿渐沉吟片刻:“我这倒是有个法子,就是需要与裴夫人面谈,只怕裴大人介意。”
裴玉朝道:“若是介意也不会请孙兄来商量了,到时候我回避就是。”
孙鸿渐笑:“不用回避,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,在一旁悄悄听着更好。往后再遇到这样事,裴大人也知道该如何开解。过几日我再来府上拜访,到时候还请裴大人把她劝出来相见。”
裴玉朝答应了。
夜里,裴玉朝和沈琼芝说起瑛哥儿对孙鸿渐笑的事,还提起了孙鸿渐送来的礼物。
“除了平安锁长命钱外,还有个百福裹,这个筹办起来费事,想是很早就开始预备了。不怪瑛儿对他笑,孩子天生知道谁对他好。”
沈琼芝心情有些复杂:“又不是他孩子,这么尽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