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歇下的时候,沈琼芝心里有些不自在,不像平时靠在夫君怀里,而是反了身子朝里卧着。
裴玉朝从背后轻搂住她,在她耳边问:“生气了?”
沈琼芝道:“我连气的由头都没有,说出去人家还要嫌我不知好歹,道理都在你那边。”
这样一来越发气了。
裴玉朝扳过沈琼芝的身子朝自己侧着,扶住她的腰,又拉起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。
这样能让她腹部的压迫感减轻,夜里有什么不对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。自打月份大后,二人都是这么睡的。
沈琼芝虽心里有些别扭,可架不住这样的确舒适许多,便任由他搬弄自己。
裴玉朝道:“都说夫妻一体,难道我一点决定都不能替你做?”
沈琼芝低声:“倒不是这么说,只是你好歹要让我心里有点底......”
裴玉朝道:“有些事不知道还好,一旦得知除了添堵并无他用。你如今倒是学着乖了,知道好好吃饭,可一急仍旧会动胎气,叫人如何放心?你夫君虽不算位低,却不是这边宗室,不便去福华寺再做一场法事。”
沈琼芝有些尴尬:“等孩子出来,你就不用这么担心了。”
裴玉朝轻抚着她的背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
沈琼芝心中仍有疑惑,却不好继续这个话题,只得嗯了一声。
次日,夏莲见沈琼芝面色和昨日差不多,小心翼翼地问:“夫人,今儿可要叫人来唱曲儿解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