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想什么?”他在她身旁坐下,温和问。

沈琼芝回过神,笑:“没想什么,就是看外头这天,好像快要下雪了。”

裴玉朝道:“今年的雪来得晚,只怕等到了你生日也未曾下来。”

沈琼芝踌躇了一下:“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。这次生日就不办了吧,我这样子实在不方便。”

裴玉朝道:“好,我也担心你累着了。晚些我派人去和岳父岳母他们说一声,赔个不是,那天只叫人送寿面点心过去。”

沈琼芝轻声道:“难为你了,外头那么多事,家里的事也多是你在操心,我就只吃了睡睡了吃。”

裴玉朝道:“野狼群中的母狼有孕,公狼会一直悉心照料保护,直到小狼立足。若你有了身子还要为杂事忧虑操劳,我岂不是连兽类都不如?”

沈琼芝一愣,默默握住了裴玉朝的手。

裴玉朝问:“怎么了?”

沈琼芝道:“不知为什么,就是忽然想这样。”

裴玉朝没说什么,只是笑着反握住她的手。

次日,三个姐儿早早赶来裴府,打扮得比昨日还花枝招展。

沈琼芝命人备下美酒佳肴,又让春棠夏莲执壶给她们倒酒,一旁还堆着高高的小山一般的绸缎尺头,告诉她们谁唱的好就拿得多。

三个姐儿竭尽所能施展平生所学,铆足了力气吹拉弹唱,不唱曲的时候也是说许多动听的奉承话,说不尽谄媚逢迎。

可沈琼芝发现,这次她们都滴水不漏,什么话都套不出来了。

就连昨日拿了金叶子的那个,今天也异常乖巧,和另外两个没有任何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