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如此窘迫,晏煜廷笑:“怎么这等面皮薄?都是做妇人的了,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。往后我要是这么对你,你不得羞得扭手扭脚的?”
直到把沈琼芝说得差点落泪,他才缓和语气揽住她哄:“好了好了,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,只做你喜欢的,好不好?”
这话成功把沈琼芝忍着的眼泪给说出来了。
晏煜廷给她擦去眼泪,淡淡道:“这会儿哭我只当你害羞,要别扭就趁着这段时间别扭完,若当了王妃后还做出这个三贞五烈的不情愿模样,别怪我下重手调理你。”
沈琼芝剩余的眼泪被吓得硬生生收了回去,收得太急还打了个嗝儿。晏煜廷好气又好笑,拿了茶来给她喝,又叫她喝慢点。
喝完茶,沈琼芝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:“天天闷在这院子里喘不过气来,我想去外头逛逛......”
晏煜廷笑:“再忍两三个月,等成了亲我就带你去各处游玩。实在等不及的话,今夜我歇里间,明儿就带你出去。”
沈琼芝现在睡的这张床就在里间,其中含义不言而喻。
她勉强笑:“也不是太急,还是等成了亲再说吧。那会儿便是名正言顺,这会儿就是野鸳鸯了,后头想起来总不得劲,心里也没底。”
晏煜廷也不拆穿她,反而温和道:“我也是这么想,所以才忍着。虽说咱俩和清白一词不相干,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,自然要走个正经过场。将来也有底气和孩子们说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,不是偷来的,少一桩一辈子的心病。”
这话说得沈琼芝呆住了,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上辈子最大的心事。
晏煜廷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,他就不是讲这些名声的性子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从来不怕史官谩骂。
所以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简直和日头从西边升起来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