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哪里能和老爷比,老爷就是我的定心骨,只有老爷在我才安心。”
孙鸿渐笑笑没说话。
紫竹仗着此时自己正“受宠”,试探道:“要不,那天的婚宴老爷不要去了?本来也是前头人的家,去了多不好,惹些风言风语的。”
说这话时,她极为紧张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态,心中有些打鼓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略露锋芒和前头那位较劲,虽然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孙鸿渐轻抚她的发:“我若是那在乎风言风语的人,也不会在这宅子里了。”
紫竹看不出孙鸿渐表情的情绪,也听出来他是在有意回避,看样子还是要去,不由得沮丧又窝火。
放以前她能忍,可现在的她很难做到。
心气一旦傲上去,再下来就不容易了。
酸涩和不甘让紫竹不由自主说出了心底的阴暗之话:“我看,这请柬八成就是那前头人授意的。如今老爷高升比她现在那个强,她只怕是后了悔,存着心要寻个空儿来撩拨老爷,哼,不过是白费心机......”
她一边喃喃着,眼风儿幽幽朝孙鸿渐面上飘去。
然而,在与对方目光相触的那一瞬,紫竹的身躯猛然一绷,如坠冰窖,后面的话也全部吞回了肚子里!
孙鸿渐含笑看着她,并未说什么。
可他眸底的深寒让本暖意洋洋的房间骤然跌温得比外头还冷,若不是椅子靠背撑着,紫竹几乎要仰倒滑坐到地上去。这一瞬她停止了呼吸和心跳,脑子里也是一片杂音。
孙鸿渐起了身:“你好好歇着吧,我也去睡了。”
紫竹说不出话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许久,才像是一根弦断了那样,软瘫了后背的脊。
后怕让她面色苍白,忍不住干呕了起来......
沈琳大婚当日,紫微伯府宾客如云,热闹无比。
沈老太爷看到女婿来了十分激动,亲自跑过去迎接。
“早就听芝儿说了你那边忙,没想到还能抽空来,真是不容易。若是翰林院那边有要事,你尽管去,人到了露个面就够了。”
裴玉朝笑:“今日倒是没什么事,夫人娘家府上嫡长孙的婚事非同小可,那些杂事和这比起来不算什么。”
听到女婿话说得这么诚恳好听,沈老太爷高兴得不行,握着他的手唠唠叨叨着。
就在此时,他余光忽地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来,面上的笑容顿时一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