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你好像有心事。”裴玉朝问。

沈琼芝把孙源今儿来送文具的事情告诉了他,又道:“自己的孩子我还能不清楚,这小子绝对是情窦初开了。他给我送东西很少有用不上的,这次也太明显了,明知道我不弄那些偏偏送一套文具来,还把话题往兰儿身上引,这不就是打定主意送给她吗?”

裴玉朝本想含蓄调侃她未必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人,可夫人神情这般严肃沉重,还是不要惹她不痛快:“这是好事,何须忧心?”

沈琼芝叹气:“若是两情相悦那才是好事,可我看兰儿的模样,像是对他没什么意思。小姑娘们大多喜欢斯文的,只怕是她看不中源儿那武夫模样,才刻意撇清。”

裴玉朝笑:“他们还小,孩子们之间今日好明日坏的事常有,说不定以后就要好了。”

沈琼芝才要点头,忽然想到什么:“你怎么这么有感慨,难不成以前带过孩子?”

裴玉朝道:“那倒没有。是我义父以前总这么说,就记住了。”

沈琼芝笑:“他说的是你和那位长公主吗?”

裴玉朝看不出她这笑的含义,谨言慎行:“不是,是其他的师兄弟姐妹。”

沈琼芝笑:“那你当时和谁最要好?”

裴玉朝:“......”

沈琼芝噗的笑了:“你这么紧张做什么,我只是问问。小时候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谁要去计较。”

裴玉朝道:“不知为何,看到夫人这样笑,心中微微悚然。”

沈琼芝瞥他一眼:“少来了,东厂的大人什么可怕事情没见过,还能被我吓到?”

裴玉朝知自己说错了话,坐到沈琼芝身边来,把她揽入怀里:“这些天可有泡温玉池?”